写这篇文章的时候,我正处于一种难以言明的状态,刚上完当,心里很乱。为自己没有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而懊恼;为天下真的有困难的人,在需要帮助时,没有得到帮助而担忧;同时,也为那些把脸抹在衣兜里,靠欺骗为生的人而恶心。
不敢说自己就是个好人,但自小受佛家、儒家思想影响,基本的慈爱之心还是有的。短短二十几载光阴,自由支配金钱也就不外乎几年光景,可上当受骗却已不计其数。在这里,把自己所经历的小事,轻捡二、三出来,送给大家,做下酒的小菜,喝茶的谈资。
还在部队时,有一次在昭觉寺车站。
“同志,打扰一下。”一家三口模样的人,叫住了我。
“有事吗?”
“我们是湖北的,到四川玩。已经买好下午四点的机票。可钱包丢了,我们去不了机场。”
“那我可以做什么?”
“你能借我们去机场的路费吗?”
粗略算了一下,这里到机场,坐大巴的话也就十来块,加上简单的午餐也不会超过二十块。我掏出三十块钱。“拿去吧。”
“谢谢 。”那男子很快的接过钱。“能不能留下你的联系方式,回去后,我把钱汇给你。”
“不用了,再见!”洒脱的挥挥手,我进站,登车。
成绵高速上,车子在飞驰。我的思绪也在飞驰。我认为自己在别人需要的时刻帮助了他们,仅此一事就可以让自己跨入超级好人的行列。本不高大的身材此刻更是被强烈的自我满足感膨胀得快要炸了。
三日后,归队的时候,又是昭觉寺车站。
“同志,打扰一下。”好熟悉的话,我猛一回头。看见了那一家三口正对着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子。
“???!!!”
“一定是飞机误点了。一定是。”一边安慰自己,一边快步离开他们。
… …
“经一事,长一智”这样的经典名言对我说,似乎不太适用。
昨天,也就是公元2006年3月11日 夜10:00 在广汉桂花街。
“小妹,请等一下。”一对母女模样的人叫住了我
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是这样的,我带我女儿从邛崃过来,来找她爸爸。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。你能不能给我女儿买碗面啊?”那母亲摸样的人对我说到。
仔细打量了一番:母亲大概四十多岁,偏黑,一身地道的农村妇女打扮。女儿大约十六、七岁,个子偏高,微胖,长发扎一马尾。此时,母亲正渴望的盯着我,而女儿挎在母亲的胳膊上,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。此时,心中还记得上次昭觉寺车站的痛。可似乎,对母女俩小小的要求无法拒绝。怎么办???
“这是我刚才买的面包,你吃吧。”思索了一下,我把手里的面包递了过去。
迟疑了一下,母亲接过面包,领着女儿走了。
转身离开之后,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:她们忘了说“谢谢”。
不到50米,广汉宾馆门口。
“大哥,我带我儿子来找他爸爸,到现在还没有找到。身上没有钱了,还没有吃饭,你看能不能帮给他买晚面嘛?”
好熟悉的话语。前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又被叫住。所不同的是,这是另一对母子。
呜呼!悲哉!
我开始同情自己。
以上两则,只是沧海一粟。在现实生活中,我们见到过无数的乞丐。也从新闻媒体及其他途径了解了很多乞丐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大街上有无数的乞丐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。
有年老体弱多病的;有缺胳膊少腿的;有扮大肚婆的;有装学生丢钱的;有称失业无法生存的… …除了这些表面现象,据可靠消息:乞丐的背后还有幕后黑手操纵。“品珍馐,喝美酒,住豪宅,年薪过十万”这些就是他们的招聘启示。
说句实话,也不怕你笑话。二十好几的我到现在还分不清满大街的乞丐,到底谁真谁假?对他们到底该帮还是不该帮?
虽说,上当无数,对乞丐充满了厌恶。可有这样一个乞丐却让我对他除了感动还有尊敬。
成都,红照壁公交车站。
那是年前的事了,天很冷。我在红照壁等车。一阵悠扬的二胡声让我注意到了她。六十开外的年纪,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拢在耳后,一身灰布衣服干净而又整洁,端坐在小马扎上,正聚精会神地拉着手中的二胡。整个画面安详而美好。若不是,那空洞的眼眶,和那脚边摆着一个装钱用的瓷碗。所有人都可能误认为自己正在听邻家的阿婆拉琴。不住的,老有路人往碗里放钱,所不同的是,大家都是轻轻的,弯腰放进去。惟恐打断了这悠扬的琴声。偶尔,有一、两块硬币落在碗里,轻碰碗底发出清脆的声音,阿婆无动于衷,依然沉醉在自己的琴声里。
也许,我不应该把阿婆写在这篇文章里。她不是乞丐,她不曾向别人乞讨过什么,她只是静静的演绎着自己的琴声。我们也不曾施舍她什么,只是为自己享受了她的琴声而付出报酬而已。
我不是慈善家,但是我绝不“小抠”,我愿意为我得到的东西,付出报酬。乞丐,本是值得让人同情的,需要帮助的;但若利用别人的慈善之心,谋取自身利益的话,那这种行为只会让人唾弃!
其实,世间还有很多真的无法生活的人,除了乞讨,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活下去。可放眼望去,他们满街的哀号、满街的乞求、满街的跪拜作揖。我们,普通的人们,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?只是单纯的希望:那些好胳膊好腿、年轻力壮的“乞丐”们为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留一条活路;同时,也殷殷的盼望:健全社会保障体系,真正的让世界充满爱